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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要否定?

否定這段從未開始,便被強迫夭折,專屬我倆的愛情。

 

至少在開始也試著奮力阻止,可你們沒有這麼做,只是放任淡淡愛戀被時間催化成濃烈深情,直到我倆為了愛不顧一切那刻,偽君子才像大夢初醒般,緩緩地剝下臉上僵硬的笑容。

而我們以為會站在自己這邊的援軍,原來才是最大的叛徒。

朽木白哉不可置信的看向從人群後方走出,那是自己的親妹,朽木露琪雅。

「白哉大哥,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好,請原諒我。」女孩低下頭,闔起雙眼假裝沒聽見兄長與兄長的戀人被人硬生拆散,那句句穿入耳膜再深切不過的哭喊與呼喚。

單方面的聲音被阻斷,等女孩再度抬起頭來,有著豔紅髮色的男孩己被人打暈,扛上了一旁預謀準備好的車輛。她幾乎是漠然地聽著這輩子唯一一次兄長失控的叫喚,即使朽木白哉貴為朽木家下一任當家,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他仍無從置喙,這是理性上所能做到最好的處置了。

而車子的目的地是哪?

答案,是無解,唯一可以確定的,那個地方肯定不會有朽木白哉存在。

 

雙臂皆被人架住,白哉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遠去,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無力與親妹的臨陣叛變。讓兩人相識的人明明就是她,不斷拉近自己與戀次距離的人也是她,就連昨日兩人誠實面對彼此感情的那刻,她也在身邊。

叛變理由何在?朽木白哉想不通,也沒有心力再去思考什麼。

隨著車子遠去,直到消失在視野中,白哉頓時覺得連吸呼的氣力都全無,宛如從身上狠狠地將血肉剝離,撫不著的痛模糊了一切。

「戀次…」那是在他昏厥前,說出的最後一個詞,依舊在呼喚那人,就像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心中反覆唸著的一樣。

失去意識的白哉被人抬上了另一台車,在動作就定後,眾人看向一開始說完話便沉默至今的小姐,才後知後覺發現她已用淚水將臉哭花。

不是不心痛,只是強裝自己無情,在還來得及挽救之前,她只希望將傷害降至最低。

哪怕失去友情,就算連親人的信任都賠上,她也不後悔這麼做。

「小姐,我們該回去了。」一旁的老管家出聲提醒,只怕再等下去,小姐的淚水也無法輕易停下。身為一名僕役,主人做了什麼決定他都無權發言,可看到從小帶大的小姐為這事哭成淚人兒,連一向冷靜的少爺都失去方寸,那名少年果真是不宜留下來。

老管家將露琪雅扶上了車,悄聲吩咐另一名僕役數句話,數台車便分成二路離開現場。

 

在白哉醒來之後,他冷靜自若與平常毫無不同,方才發生的一切就像場玩笑,一場太過真實的玩笑。如果可以當成玩笑,就這樣一筆帶過該有多好?

「白哉大哥,露琪雅來向您請安了。」當露琪雅如過往每一天就寢前向白哉請安那刻,她深刻地發現不一樣了。「白哉大哥?」

  以為對方沒聽見自己的聲音,露琪雅再度出聲呼喚並將頭抬起,幾乎是在同一秒內,露琪雅感覺後腦杓一陣疼痛,後一秒才驚覺頸項己被人施加力道。

  「妳還有臉來請安?」白哉用右手緊勒住露琪雅的頸子,無視對方因缺氧而不停掙扎,漸漸喪失血色的唇呈現一片慘白。於是白哉微微放鬆了力道,重拾呼吸自由,使露琪雅貪婪的吸進空氣,卻因為用力過猛引發一陣咳嗽。「很痛苦嗎?」

  話才剛問完,第二輪的凌虐又展開,是第一次完全無法相比的力度,疼痛與窒息雙重夾攻,尚得自由的雙手只能在空中胡亂揮動。曲起的手指劃破了白哉的臉頰,卻喝止不了他喪失心神的瘋狂舉動,自頰上滑下細長血痕,再次激起白哉深藏在骨子裡嗜血的黑暗。

  掙扎帶來的吵鬧聲,引起了僕役注意,當老管家帶著其他人趕到時,被眼前失控的景象嚇得不能自己。

 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上前出手將兩人分開,眾人終於找回了心神,將仍在施暴的少爺架開,老管家趕緊上前安撫受到驚嚇的小姐。被老管家護在懷中的露琪雅依舊不停顫抖,這事發生的過於突然,她沒想到自己的大哥會失控到如此地步。

  白哉是真的想置自己於死地,撫著頸上明顯的勒痕,露琪雅用生命清楚體認了這個事實。

  「痛苦嗎?那妳怎麼不想想,妳加諸在我們身上的比這殘忍多少倍?背叛者!」

 

  背叛者。

  【試閱結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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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undaywis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